這兩天應慈青社成員昶弘昆霖之邀,和他們一起出去玩,昶弘搭飛機到臺北,我按照他說的時間到北車跟他碰面,在前去的途中,忽然有一聲音叫著:「小姐、小姐」我回頭問他說有什麼事?叫喚我的那名男子問我說可不可以借五十元,他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我的身體直看,我心裡一把火就上來很想直接賞他一拳再加一記迴旋踢(我穿長裙所以可以踢他),但我忍住沒揍他,只是不客氣的回一句說沒錢就趕快閃人,加快腳步趕到相約的地方。
我一路警戒著直到約好的一樓車站大廳,等著等著就無聊地開始踱步,我踱到售票窗口的轉角看到一個穿咖啡色衣服的人好像就是昶弘,我看了一下確定是之後就向著他跑去,昆霖也跟在旁邊,時間也到了中午,昶弘說餓了想吃飯,我們就到二樓的微風廣場覓食去,車站裡的東西價位都不低,我們三人找了好一陣子我才眼尖看到隱藏在高價位精緻食物堆中的便宜食物,我和昆霖都點了一碗滷肉飯,剛嗑過早餐的我不太餓,三人就邊吃邊閒扯,我知道專業外的自己一定會扯到慈青社的熟人,我邊應著邊開始準備著教學的動作(只差實驗衣沒塞包包)
吃完飯後依著昶弘的希望換木柵線到動物園,我們用悠遊卡刷進去,沿著步道慢慢走,天氣燠熱難耐,我們四處找裝水的地方,總算在演講廳外面找到一具飲水機,趕緊將水裝滿先喝一口再繼續前進,我們到達昆蟲館,入口就是一隻臺灣扁鍬的模型,我邊指著扁鍬邊解說其分類與生態習性,就像我在當教學時一樣,這次講的對象都不是與自己同系的人,所以我必須提供一些相關的背景資料,昶弘就說他在校常遇到獨角仙,其實我也抓過,學期末為了標本而將牠扔進毒瓶中毒殺,慈青成員們幾乎都還在與期末考奮戰,而最先輕鬆我就借教穡三樓的昆蟲實驗室進行標本的處置,解剖工具組這會兒變成了整姿工具,我用數根大頭針固定住個體的一些部位之後,拿著彎頭鑷子屏氣凝神的展足、展翅與整姿的後續處理動作,處理完後才用二號或是三號蟲針打入胸部固定,送入烘箱烘一烘就變成標本了。
我們走過迴廊,昶弘昆霖看著飼養箱中的竹節蟲,那正是津田氏大頭竹節蟲,牠們慵懶地掛在林投葉背上休息,可惜因為隔著玻璃,不然我可以直接講解噴射退敵,這是牠的生存法則。旁邊另個玻璃溫室展示的是褐脈露蟖(綠色型),這直翅目螽蟖亞目螽蟖科的傢伙,有個好聽好叫的別名──紡織娘,二月時我在跟隨荒野協會雙連埤夜調時有遇到牠的同科親戚褐背露蟖,被我用照相機拍了下來,放進電腦裡檢視,這隻褐背露蟖是雌的且未性成熟(翅膀長度大約是身體的四分之一,成熟個體的翅長約30mm~38mm不算頭),停在紫花藿香薊上的牠很明顯可以看到彎彎短短的產卵管。
等我把玻璃溫室中的昆蟲都講完了,我們三人進到蝴蝶網室,昶弘昆霖看著繞著自己周圍飛的蝶隻相當好奇,而我則覺得彷彿回到那間實驗室似的,我逗弄著大白斑蝶,牠們保持一貫的婆娑慢舞,其他同科的顯然就不是了,黑脈樺斑蝶急急振動翅膀彷彿在趕什麼似的,單帶蛺蝶也是害怕亂竄,枯葉蝶則是優雅的飛上食物架上吸食放在那的鳳梨;他倆忙著抓回誤飛到冷氣口或是窗邊的個體,就是怕牠們不小心慘死於遊客的腳下,我也幫著將牠們抓回網室內。
我們在昆蟲館裡耗了一小時,出來後就沿著斜坡走,昆霖被一隻胡蜂嚇一跳,我趕緊跟他說不要招惹到牠就不會惹禍上身,步道邊也是有可以導覽的地方,他倆掀看板看著昆蟲們的習性,我在一旁適度解說。
看完昆蟲館,我們往夜行館走去,一樣邊走邊解說,看到華南鼬鼠(也就是俗稱的黃鼠狼)禿掉的尾巴時真的有點難過,因為那是牠們被關太久所導致的強迫行為──原本毛茸茸的尾巴變得跟老鼠沒兩樣。
離開動物園後,我們照計畫前往大安森林公園,我們在大安站下車後就一直走,邊走也是邊聊些五四三的事情,走了很久的我們在公園內的某角落涼亭坐下來稍作歇息,三個人就唱著慈濟歌,你唱一句我接一句,唱到高音就交給我飆,我們直接就在永康街內解決晚餐,再徒步走到中正紀念堂散步,涼風習習,在兩廳院那兒坐下聊天,聊到將近十點,我才送他倆去搭車,結束了第一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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