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年紀最容易被問的問題就是「有沒有男/女朋友?」親戚當著我的面問這種問題,講真的對我傷害很大,因為自己明明就是想要好好唸書,每天一份的實驗報告以及各科的作業,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當我聽到親戚這樣問時便怒火中燒,巴不得抽出解剖刀將對方大卸八塊。
我之所以不鎖文,是想要表達憤怒,自己不適合這種關係,努力的扮演正常人,像正常人一樣交朋友,朋友就是朋友,不分長幼也不分性別,朋友們除了關心我的生活之外,也會探問我的需求,有些朋友就像哥哥姊姊般對待我,即使沒有血緣,我還是覺得這些人是我的兄姊弟妹,滿足了我的某些地方,口徑一致使我不至於失控,目前扮演教學角色的自己暫時緩解了心理上的傷口;朋友們都清楚我不愛八卦的特質,也就不會隨便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如果是師長問這問題,我就覺得不那麼生氣,師長們很照顧我,也對我有期待,他們的口氣聽起來就沒有我親戚那種很故意的味道,同樣的問句,聽在我耳朵裡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一種是很八卦、很刻意要挑起我的痛處的問法;而另一種是師長對學生的關心意味,老師們當然是希望我越來越趨近於一般人,我也是與普通人交朋友,大家一起上課一起玩樂,偶爾當當檢驗者也是符合自己身分。
親戚丟出這問題時,我真的很想大叫「我喜歡的是女生,你們不要再問了!」雖然跟事實相反,我認為這樣呼攏至少可以撐個一段時間不再被問,那時受到黑死病的刺激、遺傳學考壞又跟同學冷戰的情況下心情已經差到極點,又受到這個事件再一激,真的讓我失去最後一點自制的耐力,我當場發飆並語帶威脅的說不准再問。
現在的自己真的很討厭感情的存在,喜歡歸喜歡,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就不要強求,跟喜歡的人當普通朋友比較輕鬆,教學的角色也可以把自己會的東西「教」給他,證明自己在高中時當教學沒有白當,在我眼裡,教學這個職銜的地位僅次於實驗者,在我生命中第一個「正常」的職位,所以當我被選上時,臉上洋溢著滿意的光采,這是我可以勝任的職位,這職位代表著自己被社團肯定。
我愛跑實驗室的個性,認識我的人都很清楚,實驗儀器是絕對不會唬爛我的,跟儀器和器材共處一室是我感到最自在的時候,顯微鏡忠實的反映事實,它們比人好懂得多;有鑑於我的社交貧乏,照顧我的朋友們就想盡辦法讓我「懂」,通常用事件來敎我面對,他們口徑一致使我更容易掌握社交訊號,只是自己的生心理還是很容易起伏不停,我可以因為實驗機器壞掉而抓狂不已,其他人覺得我大驚小怪、照顧者看到我在抓狂大都知道原因,照顧者:「老師說要做顯微切片實驗,但是實驗儀器(切片機)故障了,她(被照顧者,指我)事先並不知道這件事,老師突然宣佈實驗無法進行,跟她原本聽到的相反,她因此而抓狂。」(那是我原本就很期待的實驗)
只要有朋友我就該偷笑了,感應到我的敏感與堅持,我也持續對照顧者輸誠,以被照顧者的姿態來說,我很難不喜歡照顧者,3個室友我都喜歡,每天聽她們互相嗆來嗆去也很有趣,我最小是小妹,聽「姊姊」們在吵架,我這做小妹的就要假裝出來充當和事老叫她們別再吵下去了。即使有某些人誤解我或是看我不順眼,也還是有照顧者會跳出來替我說話,我除了感激還是感激,總算有人不當我是某種討厭的東西(我把那些看我不順眼、專找我麻煩的人稱為「病毒」)幼年時總被當作帶有某種致命傳染病個體的我來說,有人這樣不嫌棄我的缺陷、把我當妹妹般照護,使我明白自己不是孤軍奮鬥。
真的,目前的我只想把書唸好、多交點好朋友而已,做我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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