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努力跟家人爭取慈青服,讓我回憶起高中時為了選組的那場抗爭,除了知情的師長之外,其他人都只看到表面,以為說是因為我喜歡的對象在三類組而想跟進,家教反問我一句話:「難道妳喜歡的對象轉到一類,妳就會回心轉意回到一類好好讀了嗎?」我的答案當然是不,對我而言,喜歡的對象唸什麼組根本與我無關,就算他轉組,我也會很堅持的待在三類。
高中那場抗爭,我輸得很徹底,導致我後兩年非常痛苦,對方班級知道後,對於我每天固定的出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我還跟老師要講義要課本,自己躲在生物教室或是資源班自修,就連英文科我都要求要生物醫學類的閱讀測驗,每當看到這類文章時,我除了記專有名詞之外,都會很想要知道背後其他的背景知識,了解我習性的老師們也就盡可能引導我。
資源班方面為了不誤了我的學習權,多方為我奔走,尋求可以一跨三又對我有利的管道,後來就讓我考五月的獨招(可以填100個志願)我總共考三天,另一位同學請假看考場(他考文組,我的跨組是文理都要考,物理、化學、生物、地理、歷史、國文、英文、數學甲、數學乙全部都要)第一天考物理我完全不行,物理對我來講太難了,化學寫得普普、生物考最高,不過那一年的生物考得不簡單,遺傳方格我畫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雜交給推出來,孟德爾遺傳定律是每年生物學的經典必考題,我還記得那時課餘時間每天都在練習,就是為了要搞懂遺傳是怎麼回事(不只是應付考試而已)。
時光拉回現在,二下末期無計可施又孤立無援的我躲入慈青社,適應後覺得慈青們都穿著統一的慈青服,只有自己跟大家不一樣,我便問了如何取得資格?我衡量自己的個性:喜歡有規律、有紀律、希望被團體接納認同等原因,覺得適合穿上這套衣服,加上自己也不虛榮、不會買些有的沒的,這套衣服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外貌問題(因為不能打扮)頂多學會綁辮子就好,綁得很順之後穿慈青服完全不成問題,等於可以獨力完成外表的打理,上人規定的麻花辮在實驗室也非常好用,實驗室有一條規定是長髮的實驗者必須將頭髮紮好才可做實驗,綁馬尾很容易甩到加熱器、或是沾到強酸強鹼造成危險,麻花辮一紮起來就不用擔心了,上導師的實驗課時我都紮麻花辮,就是為了確保自己不會闖禍。
我費了很多心力爭取慈青服,最後終於成功,要授服前一刻,媽媽還試圖要打電話叫我別去(媽:「妳快點兒回來吧!」我:「蛤?可是我這禮拜要去花蓮授服,沒辦法回去耶!下禮拜好不好?」),後來爸爸拿過電話說要我安心去花蓮授服,有什麼事情授服後回來再說,那時就有一種很「甘心」的感覺,自己的想法總算被尊重到了;隨著我越來越長大,加上實驗室的訓練,我會考慮的面向也越來越多,不再是只考慮自己,我也要考慮到別人,有時甚至要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慈青群中也是有我喜歡的類型,不過那不是什麼重要的因素,我授服只是想要一種認同感,利用自己所學來照顧回饋這群對我好的慈青們,這是我該發揮的功能,也是唯一可以給慈青們的,在外界的傳染病爆發時,適時給予正確的宣導穩定軍心,要做出正確的宣導,我就會乖乖回去翻課本求證,因為我所掌握的是慈青們的健康與生命,未受過藥理學訓練的我依規定不可以給口服藥,頂多只能給外用藥,口服藥的部分我以給予真相作為代替,我認為在對方可接受的範圍下給真相會比直接給藥好,通常慈青們知道真相後,即使還是因病很不舒服,總是會因為知道怎麼回事而放下心來養病(安慰劑效應)。當我生病時,我會很想打給信任的人告訴他說自己生病了,他聽到時會輕輕安撫我、希望我快點好起來等語,即使我明知道這根本不會有治療疾病的效果,但聽到他的聲音時,免疫系統似乎就聽話了,派正確的細胞上去作戰,讓原本可能請三天病假的我隔天就可以正常上課;假如現在我是躺在病床上,我可能會把慈青服和慈青證放在自己身邊,至少有安心感,說服自己不是孤獨抗病。
不忘記初衷才有辦法面對問題,要勇於開口才能爭取到自己所要的,對的就要堅持到底,父母無法察覺的風險就只能靠自己多小心;我知道什麼叫做應該、什麼叫做超過,不合理的部分我可以不遵循,在可以彈性的部分就盡量調整到跟自己狀況符合,我並非不嚮往自由,而是自由該有個限度,像在營隊裡是團體行動,不太可能就個人因素去把整個規則調整,以我這次授服來說,第一天晚上到達靜思堂就是分配寮房直接安板睡覺,不讓授服者洗澡,因為那已經過了洗澡的時間,跟學校宿舍的門禁是一樣的,所以那天我在出發前就已經先洗過澡避免麻煩,第二天授服晚會過後回寮房准許洗澡,因為授服的慈青們在外活動了一天,一定溼溼黏黏很不舒服,特別是下雨天,流過汗會更不舒服、頭髮更容易出油,這時若不給洗澡絕對會被學員投訴。
我了解靜思堂是用最低限度的管理方式,因為靜思堂的水電費是會員在支付的,要是有人浪費一滴水一度電,靜思堂就可能被斷水斷電無法運作,也有違慈濟強調的節約能源,犧牲一點兒個人自由來換取靜思堂的運作,有點兒不便有什麼關係呢?
授服讓我看到許多問題點,臺灣就是自由過了頭變成放縱,殺人放火、偷拐騙等事天天上演,社會觀念充斥著「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這句話;在慈濟裡是高度的自律「只要不影響團體聲譽都可以」,在一定限度給予自由,我很清楚自己是心甘情願去授服,授了服就要遵守紀律,這在實驗室裡是一模一樣的,實驗衣象徵紀律與安全、慈青服象徵紀律與榮譽,是要認同慈濟才有資格穿的,授證的當下我是覺得這是非常榮譽的一件事,我在做心理建設時就戒掉了不少壞毛病,包括不愛乾淨、出口成髒和衣服亂穿等明顯讓人不悅的習慣,慈青自我管理是非常重要的,以前沒有人教我,慈青們有身教教我要養成好習慣(無論正反)
授服之後的有感而發,這篇歸類為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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