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研究魚類病理,現再我手中終於有一本可以幫助我提高鑑定正確率的書籍,書名叫做「魚病剖析與治療」裡面用彩色照片顯示其症狀,對我而言是一本寶貝,書中說明都相當詳盡,還有顯微照片顯示病原體的特徵﹝肉眼看得到的除外﹞。 
我除了喜歡昆蟲學之外,還喜歡研究魚類病理,藉由生病的魚隻去探討牠們所處環境中的可能致病因子,這對學生物的我來說,跟吃飯睡覺一樣地平常。雖然這是一次又一次血腥、惡臭又噁心的實驗,但為了了解牠們是如何生病死掉,我還是戴上橡皮手套、執解剖刀剖開牠們的腹腔﹝不一定,視實驗需要﹞找出可能的病原,實驗過程中我是不戴口罩的,有時為求效率,索性橡皮手套也脫掉,不過那會增加我被病原感染的風險。
我捉到一條疑似罹病的魚,如何判斷牠生病?第一,魚隻是否翻腹?喘息?第二是抓上來看,魚體表面是否有受傷﹝六鞭毛蟲、線蟲等﹞或帶有寄生蟲?魚鱗強度、是否豎立如松球一般?魚鰭部份,強度如何?有無破損或糜爛﹝裂尾或爛鰭﹞?魚眼是否覆蓋一層白色薄膜﹝矇眼﹞?魚身有無浮腫﹝紅斑病﹞或某部位有腹水?......等等都可以判斷,如果病因不單純,那就有必要進行解剖了。 
我所面對的病魚不是瀕死就是已死,如果是瀕死的,我就使其鰓組織結塊窒息死亡;將魚放上解剖盤,檢察魚的上述異狀,檢查完後就持解剖刀撐開魚的鰓蓋看看是否有潰瘍?接著才是剖腹觀察,這是最費時費力的地方,因為中間有硬骨,解剖刀不容易切斷,我經常要用一點力氣才切得斷,因為中間也有肌肉層,我常要花很多時間用解剖刀一刀一刀削乾淨才方便觀察,實驗中是臭氣沖天,我對此並不在意,這種死後檢驗本來就是這樣,惱人的是,做完實驗後的魚腥味常是好幾天都去不掉,我人沒到「臭」先到,別人就知道我曾「殺魚」。
 我覺得解剖學是生物學中重要的一環,它是檢驗的一種手法,很少人知道我也有修解剖學,即使知道也覺得我是剖好玩的﹝我的導師就是這麼認為﹞我是不太高興的,我是在學習解剖,是真正在學習這項生物學必修的課程。我親自操作以瞭解牠們的致病源、並推測未來可能的趨勢等等,這些是學習生物學必須擁有的能力,即便我在一類,我是一跨三型的人,我兼修三類的課程。 
我從小學就開始修習這項課程,靠上帝賦予我對生物異於常人的敏銳觀察力,發現問題預作防範,雖然很多人認為我多此一舉,我卻認為那是必要的,我事先的準備總是可以讓我躲過可能的生物危機,那些沒有準備的人就等著受害,那時就換我笑他們了。 
目前承認我教學身分的人有:我的生命科學指導老師、我生物研究社的同學們,還有最照護我、最相信我、也是我最心愛的機長;我有他們支持已經非常滿足,尤其是機長,他總是支持他的副機長,讓我當教學當得非常愉快,我在他的支持之下,當得一次比一次好、講解方式一次比一次正確、也一次比一次稱職。 
我要說的是,解剖學中的血腥我是不怕的,我怕的是戰爭影片中的那種血腥殺戮,因為解剖實驗中的血是必然的、純潔的;戰爭中的血腥是暴戾且殘酷的,是人與人之間相互殘殺的恐怖;實驗必須跟漫無目的的殘殺是差很多的,非必要我並不會把活生生的動物拿來宰殺,我會殺死一隻動物是我要製作標本,因為標本通常要求新鮮個體,或是解剖青蛙,實驗要求我用乙醚迷昏或脊髓穿刺術破壞其腦細胞殺死牠,我才會用藥操刀來達到我的實驗目的,平常我也不會抓隻青蛙或一條魚或其他動物用探針將其活活刺死,因為這樣是殘害生命,除非實驗需要,我並不會隨便殘殺動物。 
另外,我在學校抓到的那隻病死吳郭魚,因為死亡時間過長,有用的鑑別特徵都消失了,所以我僅僅只能從水樣中觀察到的病原體及其中所孳生的藻類去做判別,正不正確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做比較粗略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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