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弟冰死的夾竹桃蚜Aphis nerii
    自從我加入「慕光之城」粉絲團後,幫忙鑑定一些非鱗翅目的傢伙、欣賞別的成員拍的作品,他們的相機都比我的給力,可以拍清楚昆蟲的細微構造,讓我羨慕得不得了,在這個粉絲團裡,我再次發揮自己的用處,我想他們缺的可能是鑑定除鱗翅目傢伙以外的人,我手邊有圖鑑或是過去做過實驗、看過等等都可能幫得上忙,這次有成員拍到夾竹桃蚜,我一眼就認出那通體黃色的螞蟻乳牛,吃這群「乳牛」的則是食蚜蠅或是肉食性的瓢蟲,我大學時也在學校拍過牠們,學弟某天把枝條拿去冰箱凍死那群夾竹桃蚜,結果被我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拍照了。
    雖然我沒有直接參與調查隊的調查行動,算是做幕後的協助,在這團體裡頭,我是備受肯定的,入鏡的昆蟲們都是那些人的心血,再說坊間講蛾類的書籍真的少得可憐,我在這社團裡學著辨認蛾類幼蟲,這個團隊的人是一本本活圖鑑,我也會是他們的活圖鑑,哪怕只是像現在這樣坐在電腦前看著他們拍的影像,看到能認出的「老」朋友都覺得親切,昆蟲們為了生存,發展出五花八門的禦敵手段,讓人嘆為觀止。  
    在我「嫁人」前就在跟初級消費者們打交道,現在「嫁人」了依然如此,我不斷試圖協助或是接受幫助來完成調查隊放上網的影像資料,調查隊裡的每個人各有所長,少一個都不行,大學我也進過調查隊,到雙連埤去進行夜間調查,印象很深刻,唯一的一次夜調,其他都是日調,即使是同一樣區,不同季節、不同時間看到的物種都不一樣,雙連埤夜調那次在休憩區煮食晚餐,那些菜和餐具是從靠近樣區的小餐廳要來的,一碗羊肉湯麵下肚後,稍作休息消化就要繼續調查了,簡單到沒做過調查的人都會驚訝。
    現在我外掛翔陽套裝,為的就是同時彰顯「初級消費者」和「教練」兩種特質,我的假姓名中名字部份是鱗翅目的其中一個小科,當初引我進昆蟲界的也是鱗翅目,身為昆蟲綱第二大目的牠們,趨光的蛾類生態比蝶類更為吸引人,有些蛾的幼蟲長得奇形怪狀,讓人驚嘆造物主的創作功力;「費洛蒙瓦斯普」們(姬蜂科、寄生蜂科的成員)盡職地扮演著「控制者」的角色,讓鱗翅目的傢伙不會過多,又「費洛蒙瓦斯普」們的專一性也很高,不用擔心找錯寄生對象。
    這種手段看似殘忍,可是為持生態系平衡確實有其必要,我也不斷裝備自己、要自己變成初級消費者的樣貌求生存;姓氏則是讓我有教練身份,當初我帶著學弟們做實驗跑調查正是利用自己昆蟲學的專長,當上學生教練之前,我很努力裝備專業知識做準備,當上後我更是用心經營生研社,合唱團沒練習時我就都幾乎窩在那裡養撿到的動物,牠們比人好懂、也比人真誠,從那時起我就有這樣的認知,跟著我的學弟們知道我是很認真要教他們的學姊,也都乖乖的接受並服從我的指導。
    大學時期我一邊唸著本科、一邊修習著幫助人的方法──特別是緊急救援的部份,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我去年的營救輔導行動,先接受並釐清個案的狀況,再採用適當的輔導方式,個案由於生病而暫時失能,我的方法就是放低標準,我需聲明的是,放低標準並不等同於放棄教導,根據個案的狀況定某種復原計畫,評估個案能做的程度,若低於標準則降低門檻,之後再慢慢「加碼」到正常標準。
    計畫進行時,我體會最深的就是週遭的人──特別是那種會說風涼話的人,沒有機會體會到「失去」某樣東西時不便的感受,他們的生活太順遂了,沒有遇到過無法靠自己解決的問題,失去的那樣東西可以是生物本能、也可以是做某件事的機會,我知道並且面對自己失能的地方設法解決,那些說風涼話的人是無法體會我因為失能導致無法正常生存的感受的。
    為了能在慕光之城這個團隊裡生存,我就得開啟對昆蟲的敏感度,我需要的東西其實不多,只要「認同感」和「安全感」,我的成長過程中,這兩樣東西都被嚴重的剝奪,直接的導致了我對物品的依賴,現在天氣漸漸轉熱,我現在都是裝備球衣,外套則變成睡覺時蓋的;學習上我盡可能突顯自己的強項,當上一個小團隊的領導人,來證明我的能力並不比一般人差。
    趁著這段空白時期多幫他們鑑定鱗翅目以外的傢伙,至少心情會好一點,鱗翅目的傢伙也不適那麼容易鑑定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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