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那個之前在立法院認識的男生找我去木柵動物園玩兼搭貓空纜車,老實說我根本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只是覺得有個人陪我出去玩,我只是扮演好他所希望的解說員角色,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存在。

    一方面是我已經嫁給藤真,二方面我是真的不喜歡這個人,從頭到尾我就只把自己定位為立法院抗爭活動的參與者,在可能會被驅離的威脅下隨時準備落跑,在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下,誰會把這裡當作聯誼場合?那時的我腦袋高速運轉,要想出可以順利避開警方監視與追捕的策略,我注意著警方的一舉一動,就不太會去注意其他人的動向。

    街頭活動告一段落後,那個男生又以手機和臉書邀約我,我以一貫的冷靜來面對他,前天去動物園時,他說他覺得我的反應不如預期,不管在哪裡都是那種認真嚴肅、冷靜無波的樣子,我看到動物也沒有任何開心興奮的情緒,畢竟我是動物系畢業的,懂得不要發出聲音去驚嚇動物,每天都在實驗室或是畜舍實習,看得已經很習慣,我們逛到鳥園時,關著紅鶴和丹頂鶴的禽舍飄出不好聞的味道,我也只是象徵性的說真難聞,也沒再多說什麼。

    在整個遊玩的過程中,我覺得他並不懂得尊重我,因為我不喜歡別人從我的背後嚇我,已經跟他講過兩次,他還是覺得嚇我很好玩,頻頻的玩這種嚇人遊戲,我只能回頭向他丟一個大白眼,就繼續往前走,往往我已經看完了,他還在中間的地方,還得在出口等他跟上來。

    從動物園出來後,我們順路去坐貓空纜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纜車下面草叢裡的貢德氏赤蛙和腹斑蛙的叫聲不絕於耳,我也隨著蛙鳴,模仿腹斑蛙的叫聲回應一下草叢裡的求偶的蛙群,我聽出主要是腹斑蛙在「給給給──給給──」間或摻雜貢德一聲短促的「扣咕─」,纜車裡我倆的交談也並不熱絡,我也不太去找話題,只是專注的聽著蛙鳴,對於眼前這個人,我覺得還是聽蛙鳴比跟他講話有趣多了。

    到達貓空後,我們搭了園區車輛在該區轉了一圈,回到出發點後,我也只是看著趨光的昆蟲,抓幾隻昆蟲攝影紀錄,我抓到一隻雌性小蟪蛄和一隻大螳螂,我把相機交給他幫忙拍照,還被大螳螂的捕捉足給夾住手指,拍完就放牠回去抓蟲吃;在那邊的便利商店解決晚餐後,也差不多該回家了,我們又搭纜車回到動物園站搭捷運回家。

    這一整天下來只有一個感想,我不喜歡這個人,下一次他再約的話,我就假借有事情不方便去,畢竟雙方成熟度相差太多,勉強跟不適合的人在一起只會徒增負擔,尤其是學歷與認知的差異,我沒有歧視姊弟戀情侶的意思,我也不覺得姊弟戀是個錯誤,而是雙方成熟度如果相差太多,相處起來會頻生摩擦,耗盡彼此能量,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他說我太認真太嚴肅,我承認這是我的個性,大學實驗室訓練系統更是強化了我這個特色,一旦接到任務或是想做某件事就會很認真、一絲不苟的執行,也不會去想些有的沒有的,我知道自己的條件並不容易讓人親近,所以只管把應該做的事做好就好,其他什麼要與人進一步深交,我是不太考慮的,除非雙方談得來合得來,我才會列入考慮。

    雖然我的先天缺陷依舊存在,可是我仍然有拒絕他的權利,別人可以說我眼睛長在頭頂上,我對人就是這麼挑,這從我以前帶學弟以來就如此,哪位學弟適合什麼位置,我都要很了解,才有辦法分配人力;我這病還有一個特性就是會讓不了解的人覺得我很驕傲自大、用鼻孔看人,但是我們的狹隘也造就了某領域的天才,好比我喜歡鑽研跟動物相關的知識,會想方設法的去取得知識,我一旦記住了,就很難忘記。

    不能排除他的心態是把我當做他感情空白時的替代,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應付,說從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很有可能只是他用來搪塞我的推託之詞,藉由稱讚我來讓我放鬆戒心,加上他用出其不意驚嚇我的方式,已經讓我感到討厭,所以我不會再答應下一回的邀約。

    還好我夠聰明,沒有被他牽著鼻子走,異性給我的印象又更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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