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剛甩掉一個損友,我之所以稱她為損友,是因為她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突破我的忍受極限,她的朋友也勸我離開她,我孱弱的身體還處在疾病的煎熬,以及月月破產的噩夢下,下定決心離開她。
那損友是我大學同學,她上個月在寒流來襲時把我拖上陽明山,我實在冷到受不了,冷空氣又加重我的關節炎,疼痛和呼吸不順使我無法自行下山,打開車窗供我呼吸的通氣孔灌進來的朔風讓我身體更加不適,我的身體又縮得更緊,只好看著隨身掛著的照片墜子,企圖熬過生理的緊迫,任何熟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身體不好,聽到我不舒服就不會強迫我赴約,而這個損友明知道那刺骨的濕氣很可能會奪我性命,她自己也是氣喘病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在這麼低的氣溫(估計快個位數了)對我會有發病的危險,她卻只顧自己要去玩,根本不顧我的生死。
這個友誼裂縫的開始,在於她利用我愛的人強迫我去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時,她利用模式株來洗腦我進入公職體系,我非常厭惡公務員,而且自己也在私人企業打滾過一陣子,知道社會的現實和黑暗,我前一個工作,也是我心心念念不願忘記的獸助工作,老闆是考慮我的身心狀況而辭退我,當時模式株要離開,我覺得在醫院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安全感完全崩塌,老闆知道與其讓我在沒有模式株照料保護,隨時會崩潰的精神狀態不適合再繼續做下去,以及考慮到抗原也會威脅到我的健康,就讓我跟模式株一起離開,他恐怕也知道,這是他做老闆的,唯一對員工仁慈的方式;而模式株只說自己的離開是早就決定好的事,與我對他的感情無關,語氣溫柔平靜,他也怕我知道太多,所以點到為止,接著說希望我留在獸醫界,要我繼續加油,我就為了這個承諾,積極努力的監控病情。
我在治療期間,損友不斷鼓吹我去參加所謂的介白素治療計畫,說這樣子就可以根治過敏,但以我的免疫學知識和現今的醫療技術,根治過敏目前是不可能達成的,我從小到大已經不曉得吃多少安慰劑,一點也沒改善就算了還更嚴重,聲稱自己不再氣喘的她卻讓我看到一瓶過期兩年的泛得林吸入劑,這瓶吸入劑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我除了為那瓶泛得林哀悼外,就是對她深深的鄙視,明明是病人還這麼不自愛,浪費我們的救命藥,若那瓶藥沒過期,我會為了履行跟模式株的承諾而乖乖用它保護自己,據老闆說法,模式株也是過敏的受害者,那他的職業就是造成他發病的危險因素,為了保住性命和飯碗,他勢必會乖乖按著療程跑,該吃藥就吃藥、該追蹤就追蹤、按著自己身體狀況調整運動......我會知道他有過敏,除了老闆的說法以外,是有一回和他一起作業時聽到的,他請求其他同事幫忙清理貓砂,他表示自己會過敏,我在旁邊猛點頭,全身性過敏的我最知道有多難受,視線移到他的雙手稍微瞄一下確認他沒過敏,我才鬆了一口氣,不然當時尚未建立急救箱的我,根本沒有藥和面罩可以救他。
這個時節應該是各級學校學生準備期末考的時間,損友卻沒在唸書跑出來玩,我們還是同系同學的期間,她上課都還要我打手機叫她來上課,由此可見她是一個非常沒有責任感的人,我以前在校期間面對期中期末考都戰戰兢兢,跟我同宿舍的室友都知道這時段別惹我比較好,電腦鍵盤被我打得啪啪響,戴著耳機邊聽音樂邊趕報告甚至到宿舍地下室開夜車,大學的前期甚至也有過同寢室四個人一起挑燈夜戰,猜題出題互相考對方;延畢的我跟學妹們同住,我也會協助指導她們的功課。
從我配戴項鍊開始,損友都會叫我拿下項鍊,這讓我非常的不爽,我的項鍊是屬於照片項鍊,照片內容是我之前在醫院工作的老闆和同事,好的朋友甚至普通人看到我項鍊上微笑著的模式株,頂多問說我跟他的關係,猜錯率是100%,別人看我這樣子戴,即使猜錯我跟模式株的關係,也很肯定我很愛模式株,不會叫我把項鍊拿下,而損友每次都會叫我拿下項鍊收回小包包,我拒絕時她還會直接扯住我的鍊子從我身上拿下,即使這過程她沒有用強奪的方式,但在我看起來已經是跟搶劫沒兩樣了,這時候我是非常討厭她的,我戴著這項鍊又沒礙到任何人(頂多模式株會無言冒汗)連媽媽也只是唸唸而已,雖然媽媽把模式株罵得很難聽過,卻沒有出手奪走我的項鍊,她憑什麼這麼做?
她的膚淺和心機,讓我無法忍受,更讓我憤怒的是,她用我的手機把模式株的資料翻個底朝天,這是紅線中的紅線,我是很愛模式株沒錯,但我也從來沒有把他的臉書翻個底朝天,他家祖宗十八代我完全都不想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損友在做這件天下第一超級無敵缺德事時,我們剛看完電影在西門町的某家餐館吃飯,因為店裡有其他人我不好發作,只能雙手握拳生悶氣,腦血管有爆裂的趨勢:「妳狗仔隊喔,我有委託妳調查他嗎?跟他有關係的我都沒這麼做,妳憑什麼?」如果真要找到模式株,我大可以請警方尋人,只是我不願意這麼做,當初決定放手的我告誡自己,我以初級消費者的樣子守護他和他女朋友(本來守護一個變成守護一對)不去打擾他的生活,他離開前給我的最後指令是留在獸醫界,他說起來沒難度,對我而言卻是困難重重,抗原牽制著我執行約定的腳步,等我再回去與他相見時,關係就會變成同業的競爭對手,他這樣強勁的對手,對我來說才有超越的價值。
那天從陽明山回家後,我就把損友的手機和臉書全數封鎖,不讓她找到我,之前我所買的東西我也全都不要了,要怎麼處理那些東西我都隨便她,反正我已經到手的東西可以慢慢用到下下屆總統大選,根本不用再靠她提供,我若有想要買就自己去買就好了。
我醒悟過來,在一切還能轉圜餘地時趕快離開她,不讓她有任何利用模式株綁架我的空間,她根本不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那她也不會珍惜任何人事物,她忘了朋友應有的分際,這就是我離開的原因,她有選擇權,我也有選擇權,朋友多根本沒啥了不起,不正經的人會令我討厭,這在後期更明顯,她連話都不肯好好地說,總要加個發語詞裝可愛,那音調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我只會對家人或很熟悉我個性的人撒嬌,其他不熟悉的人絕對不會,我面對(認知上)不熟的人都是躲避,之前的獸助因為職業之故,盡可能不跟同事有肢體上的接觸,除非同事/毛孩家人哭了需要安慰,我頂多就是拍拍對方腦袋或肩膀(異性)或是輕輕擁抱(同性),不過我最通常的做法都是守在附近觀察對方的反應,這一招很好用,無論同性異性都適用。
現在就是脫離損友好好養病,我要執行約定!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