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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我正要去上課時,我遇到了將近一個月沒見面的榆烽,他已經上完課正騎著腳踏車要回住處準備花蓮區的大專院校慈濟青年聯合迎新,亭曜事前有為我報名活動,我打個電話徵詢家人的意見,他們說讓我自行決定,也就是同意讓我去了,那一刻我真的欣喜若狂,趕快傳簡訊給亭曜告知說自己可以去,自己滿心期待著。
就是星期五晚上要啟程到花蓮,前一晚我就開始收拾行李,一上完課我就立即衝去牽腳踏車,一路飆到火車站去等待大家,由於我早了將近一小時到達火車站,停好腳踏車後就開始閒晃,邊晃邊等著夥伴們,晃著晃著,昏暗的燈光照出了地上一個模糊的影像,我看出是一坨毛毛的東西,再蹲下去看,竟然是隻被車撞死或是輾死的麻雀屍體,我撿起來看發現黏黏的,才知牠已肚破腸流,小小的身軀冰冷但未腐爛,也還沒有分解者與清除者聚集,從這些資料看來,我推測牠可能是在覓食時閃避不及而被車撞死或是碾死的,從血液未凝固的狀態來看,死亡時間應該還沒超過6小時,肌肉逐漸走向僵直的階段而已,所以沒有腥臭味傳出,動物系的我一面為牠哀悼、一面將牠輕輕地放置到不會再被輾到的樹下草堆,並採擷一些周圍的青草蓋住鳥體,雙手合十為牠祈禱,讓牠安心離去。
我守在麻雀身邊等著夥伴,夥伴們一一出現後,我臨走前有再默禱一次才跟著夥伴們上火車,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我跟身邊的學弟們聊天,邊聊邊看著窗外;這時有一群人進來,那群人操著大陸口音問我們說這列火車要開去哪?我們說要到花蓮,我邊回答邊注意著前面夥伴們,我暗示著身邊的夥伴說前面有個男人很可疑,接著事情就在我們眼前發生,那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竟然就在我面前去偷摸我們女性慈青夥伴的屁股,這時我怒火沖天,很想上前去踢那男的一腳,被摸的那位夥伴警覺到危險趕緊跑開,雖然今天被吃豆腐侵犯的人不是我,但身為女性,看到與自己同性且同社團的夥伴被侵犯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性騷事件結束後,我稍稍放鬆戒備想要瞇眼睛休息一下,下午的半天課讓我累壞了,但是旁邊剛剛那群大陸客旁若無人的高聲喧嘩,吵得我和身邊的夥伴無法休息,忍無可忍的我,趁著夥伴去上廁所的空檔站起來厲聲制止:「請你們放低音量好嗎?」我挺胸站直,帶點威嚇的口吻有收到一些效果,我收聲後狠狠瞪著他們來表示不滿,他們被嚇到似的稍稍降低玩牌的音量,但只維持了十幾秒就失效了,幸好夥伴提醒我說快到花蓮了叫我忍一下,忍到花蓮站下車,由於我的行李帶太多,只好將一部分行李寄託運,由一位開車的慈濟爸爸將東西載到目的地──花蓮靜思堂,而慈青們就浩浩蕩蕩的步行前進。
走了約七八分鐘,就到了靜思堂,各小隊的小隊輔領著學員們脫下鞋子放進鞋袋內,走到地下二樓的寮房安置行李並盥洗休息,這時已經是晚上將近十點,我被慈濟媽媽趕上床時,明明很累卻睡不著,熄燈後盯著時鐘的我好不容易快睡著了,半睡半醒之間,我感覺有一隻腳跨到我的身上,心想是哪位夥伴睡相這麼差將自己的腳跨到別人身上,加上旁邊也有鼾聲如雷的夥伴讓我更是睡不著,過冷的冷氣讓我不舒服。
失眠的我好不容易熬到清晨五點,天才蒙蒙亮就被媽媽們全挖起來,呵欠連連的盥洗、換衣服,穿著慈青襪套、拿著鞋袋出門做早操,本來還意識不清的夥伴們漸漸打起精神,做完早操就到齋堂吃早餐,早餐大都是式包子、饅頭或是油餅之類的,飲料則是豆漿,戴著口罩的生活組人員在門邊排成兩排迎接學員們入內用餐,生活組的成員幾乎都由我的熟人組成,所以我邊走的同時邊微微的向他們點頭招呼。
早餐後就是團康活動的時間,地點就是靜思堂外面的廣場進行,不管是「盲眼蛇奪寶」還是像抗體一樣圍成一圈將球踢到對岸,這些遊戲都是要培養學員之間的默契與信任,其中盲眼蛇奪寶這關,要排成長長的人龍閉著眼睛走路,只有排尾可以睜開眼睛,用除了語言以外的方法來溝通,站在中間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前後是誰,但是要信任彼此才能達成各關的任務。
靜態的課程則是看影片與分享個人經驗居多,一開始的各部介紹也相當精彩,每一位慈青都有表現出年輕人的活力,動靜皆宜就是慈青的特色,靈活生動的肢體語言與口號凝聚彼此的默契,講堂活動結束也有休息區供我們吃點心及喝水喝飲料,或者是填寫分享單。
第二天時自己參與活動就有點勉強了,因為自己身體有點不適的現象,小隊輔知道後則提醒我別逞強,幸好動態活動的部分都不算太激烈,身體還承受得住,失血到有點虛脫的我吃到餐點或是點心時,又感覺自己身體充飽電似地;晚間上課的內容講的是行孝與行善,聽到了比自己更不幸的例子,我所謂的不幸主要是指身體上的那種,有夥伴曾因車禍開過很多次刀、出生就得肝臟惡性腫瘤等,這些例子坦白講,存活率都比我低更多;聽了眾夥伴的生命經驗,使我想起了一些事,自己也曾經這樣輕狂過、不乖過,到最後一個的時候,我舉手請求課務長讓我試著表達看看,麥克風傳到我手上,我想起了暑假大吵以及媽媽喝到烈酒就會劇烈嘔吐這些事,當媽媽吐到虛脫時,我不是不擔心,但就是表達不出來,我只說:「爸爸,你讓媽媽先喝點稀釋過的舒跑之類的運動飲料穩定住電解質及葡萄糖,如果不行我就立刻打119叫救護車」我以專業來掩飾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覺,鎮定地當成病例的標準程序處理,這麼一來我不會慌、也能達到穩定心緒的效果。
不乖則是指暑假因為一些事跟家人大吵、手機被停4天那件事,我其實知道哭也沒用、哭泣解決不了事情,經過兩天的鎮定期才知道是彼此的誤會造成相敬如冰的隔閡,我很多話說不出口,媽媽准許我用寫的來表達自己想說的話,用筆寫成信我比較好發揮自己的想法,也較不易失真,拿起鋼筆,一寫就寫了兩大張,我終於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出來,媽媽才知道她的女兒剛經歷到一個大的打擊正處於調適狀態、也忍受著很多的不滿,在旅遊期間媽媽並不清楚我究竟發生什麼事,雖然她在飛機上有幫我買我想要的漂亮的菲律賓航空模型和飛機形狀的隨身碟,但我還是臉很臭,一直死瞪著飛航中的氣象資料(正常人不會注意這些)或是看著襟翼與翼面擾流片的收放,就是死都不開口說話,她在我臉上完全看不到對旅行的期待,於是覺得很奇怪。
長談過後,媽媽才真正明白我的不滿與需求,從我誤會某事誤很大到自己自恃甚高這些事,其實都是不應該出現的,我以回憶處理這些事的口吻將它敘述出來。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早上被挖起來時要整理寮房準備離營,我和兩位隊輔被分配到西寮房兩間房間的整理,她們自動將髒東西交給第一個出現、手中拎著一個黑色垃圾袋的生活組夥伴,我看到他遠遠走來,立即衝回寮房整個快速再掃瞄一遍,確定沒有髒東西之後跑出來向停在房外等待的他點點頭示意,他微微低頭並垂下修長的睫毛表示知道了就往前走去,我跟著隊輔到集合區待命,撤桌椅的撤桌椅、收桌巾的收桌巾,我盡可能不擋路的情況下快速的拿了行李集合,跟著伙伴們到火車站,有夥伴想要買花蓮的麻糬,因為她們有穿慈青服不方便去,我和另外兩位未著慈青裝束的夥伴衝到對面去買,結果他們買了一堆,我真是懷疑他們是否吃得下。
在火車上簡單的話別後,我回到了宜蘭大學,結束了3天的慈青營花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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