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去立法院外的人行道旁聽演講,認識了一位同志(姑且這麼稱呼她),因為原本我以為妖西會來演講,特別來捧個場,不過我今天在臉書上向妖西本人求證,他說昨天那個時間是媒體的誤傳,他已經快累垮了要休息一下,順便照顧家裡的妻女,畢竟人家也有家庭要照顧,我也就同意了他的說法,並且要他保重身體。
演講沒聽到,我倒是跟同志學會了處理事情的方式,現場也是有些鬧場的狀況,我們聽演講的過程中看到了一位失職爸爸虐待小孩,我偷偷用手機蒐證,從後面拍下一張那位爸爸用童軍繩綁住小孩腰部的畫面,拿去警察局檢舉,可是警察推三阻四的,我不知道真的如警察所言非轄區沒權利管這件事,還是他們根本不想處理,我們商討說要安排證人在旁邊蒐證,安排了兩組證人在現場監視,然後我帶著她跑了兩間警局,警方表示無法受理,我們按照指示回到立法院的群賢樓那邊的指揮官舉發這個事情,還把畫面提供給他,警方搖搖頭說沒辦法,最後我說:「同志,不然這樣吧!我去跟媒體交涉,我絕對不能縱容這件事情繼續下去。」
放眼望去一片媒體海,要找哪家媒體爆料是個大問題,商量過後決定找壹傳媒,它附屬的報紙便是蘋果日報,我們看見了壹傳媒的SNG採訪車,同志上前敲敲車窗,裡面連線的記者打開車門問我們有什麼事,我們表明是要來爆料立法院現場的虐兒事件,可是記者搖搖頭說他沒辦法受理我們的爆料,他只是負責採訪車的,我不放棄的追問難道沒機會揭發了嗎?記者想了想說:「不然妳們站在這等我們的攝影記者回來,把畫面提供給他,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幾秒後攝影記者回來了,看到我們站在採訪車旁在談爆料事宜,採訪車記者對攝影記者說我們要爆料,我開了藍芽把蒐證畫面傳到記者的手機,雖然我不能掌握這件事情會被怎麼寫,後續發展會如何,但我認為我沒有愧對自己的良心。
爆料完肚子也餓了,我和她還有一個路上遇到的男同學去吃晚飯,同志表示那位男生是她的朋友,三個人邊走邊往臺北車站覓食去,吃完回到立法院現場,有一群人似是發生衝突,有兩位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摀著眼睛很痛的樣子,現場目擊民眾說有一個穿橘色衣服的男子跟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發生衝突,橘衣服的男子對白衣男子眼睛噴辣椒水,我一聽趕緊叫人遞更多礦泉水上來給傷患洗眼,同志也立刻打手機叫救護車,旁邊也有目擊者報了警,不多久,橘衣服男子就被警察拽回局裡,其實我的眼睛也沾到了辣椒水的水霧,感覺的確很辛辣,事故現場也瀰漫一股辣椒味,不多久,救護車鳴著警笛飆來了,傷患被抬了上去。
又過了一會兒,我接到警局的電話,警方要我出面作證,我和同志一起去了中正一分局,警方口頭問了我們事發經過,接著要我們留姓名跟電話,我一臉為難的求警察說,不要讓我父母知道,因為我知道父母又要在那邊該該該,不過我還是依著警方要求留下了姓名和手機。
因為我知道今天這些事件有必要帶證人回去幫我解釋,我把同志一起帶回了家,她也解釋了事發經過和處置方式,爸媽表面上同意了我們的做法,可是等她回去後,爸媽立刻對我秋後算帳,我心裡已經幹意連連,又被爸爸「文攻武嚇」,我完全不知道他在罵什麼;雖然我是不喜歡別人罵髒話,學運後的晚上在立法院外面有學生開設了一個小棚子,名為「大腸花垃圾話論壇」,宗旨是讓你罵髒話發洩,而且罵得越粗鄙難聽可以得到越多掌聲,現場有一位號稱「人間自走機關槍」的學生罵起髒話像連珠砲,完全不會吃螺絲,但是在這場子聽他飆罵那些官員反而覺得很爽快,我也參與了罵髒話行列,我這才發現自己罵起髒話來也毫不嘴軟。
這個「大腸花論壇」讓我破了不罵髒話的「戒律」,也對那個「人間自走機關槍」討厭不起來,或許對我們沒有反抗能力的人而言,罵髒話是一種直接的宣洩和反抗的手段,我爸爸昨天對我飆罵的行為,讓我在洗澡時邊洗邊狂飆髒話,以及今天中午拼命對著轉播新聞的電視髒字連篇,雖然說罵髒話感覺很沒格調,但是很直接,畫面裡的「人間自走機關槍」接受民眾的點菜,一邊罵一邊還提醒說「請記得支持安全性行為」表示說他並不只是一個講話粗鄙的人。
這些日子以來改變我蠻多觀念的,我很關心這個社會,也明白自己以前的做法都太保守斯文了,真的氣到頂點的時候適時的罵罵髒話也無妨,就是與人平時交談時盡量別罵髒話,溝通時也別帶髒字,我很清楚什麼時候不應該飆髒話,或是要飆之前先跟對方說請他/她體諒,他們都覺得我是真性情,比說一套做一套的雙重標準咖要真誠多了,如果問我比較喜歡自己的爸爸還是那個「人間自走機關槍」,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人間自走機關槍」。
唉~我也不期待爸爸會來跟我道歉什麼的了,根本一點也不真誠,我寧願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或是乾脆忽視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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