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大學同學來找我,住在我家兩天,是非常難熬的兩天,即使我不太介意有人入住我房間,我真正無法忍受的是她不肯理解我的境遇,而一直用她那一套工作經驗什麼的一直指責我不肯上進等等諸如此類的。

    隔天,我們去新北市象山踏青(朋友說要去的),我們一路也毫無交集,她每走一段路就要自拍一下,而不喜歡面對鏡頭的我就讓她感到奇異,體能比較差的我走一小段就得坐下來休息一下,雖然同樣都是負重爬山,但我的裝備比較輕,主要還是輸在肺活量和肌耐力,停下來喘口氣時,我就張開自己的耳朵聽蟲鳴蛙叫,大約爬到半山腰時,一陣蛙叫吸引我的注意,我低下身子試圖靠近聲源,原來那裡有個小水漥,不同的蛙叫聲重疊在一起,我試圖要分辨是哪些青蛙在叫,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增加了分辨難度。

    等終於爬上山頂時,我累得幾乎想要坐下來了,但我試圖要往前繼續走,指標上寫再向前走就是拇指山的山道,我們並不打算過去,於是就沿著原路下山,這麼沒有默契的登山,就算體力再好,爬起來也很累,我受不了她自戀式的自拍,她也受不了我都在拍動物,認知上的巨大差異讓我在心裡對此人打了個大叉叉,再加上她來的第一天晚上,我因為心情很不佳跟她傾訴自己的困境,還被她罵了一頓,她說我都聽不進去,就是因為她說的話就是很空泛的說教,什麼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孝順要及時、快30歲還不去工作云云,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說教,我的處境很困難是事實,雖然我不會要求對方同情,但我會要求對方不要批評我的生活,畢竟我也沒礙到什麼人;她藉著要我評斷她喜歡的人,藉機攻擊我最愛的人,我不服氣地抓著綁在腰上的袋子,藉著整理重綁腰袋的同時抑制自己的怒氣。

    所有認識我的人,無論是否有見過我,都曉得我非常努力,我最愛的人也看過我痛得跪地,咬牙扶著櫃子試圖站起來的畫面,他也目擊過我發病拿出藥物自救,臨走前他說了一個白色謊言「我等妳回來」,實際上的意思卻是「不要再回來」,主治醫生判我兩次死刑,對我來說是何等的打擊,我為了回去有他的世界,幾乎用盡氣力恢復身體機能,這個白色謊言是激勵我活下去的動力,我把他的照片放在自己的腰袋內,作為急救卡使用,照片的背面貼著急救資訊,可以把握黃金救援時間。

    等終於把同學送去搭車後,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下一次我絕對就不再歡迎她來了,雖然像她那種說教式的交談我也沒有少聽過,但她給我的感覺是最不舒服的,對於我的情緒完全無視,所以我在心裡決定下一次要找理由避開她,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沒必要為這種人傷神,她可以批評我,我也可以不喜歡她。

   這位同學,請妳不要再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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