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同樣去找慈青社的那坨人,請昶弘治癒我的心理,電子系的明嶺也在身旁陪著我,他有聽過昶弘描述我的一些狀況,所以多少也可以給我一些心理上的支持或是安撫。
讀書累了,明嶺要我教他一些裸聲藝術的東西,我就將以前在合唱團裡的經驗教給他,自己也是從初學者過來的,明嶺的問題點我會了解,他的主要問題在於丹田跟聲音無法配合,我一個女生沒辦法用男聲的方法教他,用歌聲不好示範,所以我只好用亭曜開罵的方法示範:「XXX你給我滾出去!」(亭曜歹勢,學你罵人的方式比較好教)我是每發一個字就用一次丹田,特別是罵前面那三個字的時候絕對用丹田,利用頭腔的共振讓恐嚇氣息更加明顯。
這樣教明嶺也有收到紓壓效果,因為他去上課時我身邊都沒有認識的人,我就乖乖唸書,唸到四點多他回來了,昶弘說肚子餓了想吃飯,三個人就這樣走到學校後門去吃鐵板麵,吃到一半,我和昶弘都接到電話,振銘說要來一起唸書,等回到自習區時,我開始進行警戒,爸媽幫我送藥時就會跟慈青社遭遇到,振銘背著包包到達,愛遲大到的榆烽隨後也現身,爸媽離教穡還有段距離時,振銘為了掩護榆烽,也偽裝成只有我一個人來唸書,我傳送訊號:「雪村振銘,請保護榆烽!」他立即補位到他們那坨人中,只剩我卡在教室中央。
我將身體蹲低,翅膀展成一個準備刺擊的姿態,爸媽現身了,又開始唸了我一頓,說什麼我都在跟他們聊天都沒唸書,我又想起了白色戀人巧克力事件,那一天我明明說沒空,他們卻硬要殺來宜蘭看我並將那盒巧克力送來給我(我說用郵寄的他們死不肯),叫我幫他們弄照片弄什麼,那天跟那坨人有約在先卻遭阻礙,臭著一張臉、耐住性子幫他們弄,弄完後我立即閃人,但要怎麼處理我一點也不想吃的巧克力呢?那天活動結束後一坨人到榆烽的家去喇低賽,我就乾脆拿出來給大家吃,自己只象徵性的吃了一塊,並取下包裝紙上的君影草花束裝飾,其他的則全進了榆烽亭曜昶弘鈞瑋等人的胃裡,他們全都說好吃,我也只能苦笑著點頭。
時間軸拉回來,我不耐煩的將他們請出自學中心,相信他們那坨人全都看到我的態度了,與我相處最久的振銘完全可以理解我為何這樣,他向榆烽解釋說我當時外宿的動機,讓榆烽了解。慈青社不斷對我進行淨化,讓我漸漸地穩定,聚會時亭曜的琉璃珠鍊在黑暗中發出熠熠的綠色螢光,使我明白這是自己人不得攻擊的訊息。
長期照護我的振銘與近月來才接手讓他喘口氣的慈青社,這些人對我來說才像是家人,有要吃飯時,他們當中其中一個一定會打我的手機邀我過去,在榆烽家時吃亭曜或是慈濟人燒的飯菜令我有安心的感覺,借住在榆烽房間的時候,我得心思乾淨得就像鏡子(這房間很乾淨);在書桌前唸書也是全都唸得進去,房間的主人──榆烽還會提醒我不要太晚睡,我唸到一個階段,累了就直接躺到床上,被子一捲沒多久就睡著了(房間全暗),睡得超級無敵安穩,天剛矇矇亮時我就自動被陽光照醒,我起床時整間屋子的其他人還睡得跟死豬一樣;同時我也會配合他的習慣將被子摺好放在床尾。
其實我跟這些人在一起,只是想要尋求一個穩定的精神支柱,在家裡有時我會自己進行淨化的儀式,我家人會開始說我是發神經、攜帶一些有淨化效果的東西也會被講話,召喚術不行、實體物質淨化也不行,而且在家我會完全不是在同學面前那樣活潑(甚至有點over),反正家人就是不讓我有精神上的寄託,我覺得這也算是另一種控制我的手段,就是要把我變成沒有自我的傀儡。
我當然不甘被他們控制,拿著相框對著照片中的自己和振銘說話,說著說著就會覺得好過點,然後用手帕沾水或是噴酒精後輕拭相框,用這個方法維持振銘與自己的法力,這樣一來我的魔力才不至於枯竭。我召喚出名為リリモン的植物妖精也是因為這個目的,用她的得意技花之首飾、花刀、三段跳、旭日藤蔓等來維持住自己,必殺技花仙炮則是用來攻擊的,至於翅膀刺擊是我自己加上去的第二必殺技(披針形的樹葉翅膀不好好用也太可惜),這是帶有詛咒性質的招式,平時不會輕易使用。
我正努力破壞痛苦的根源,我不是受他們控制的實驗動物,自己是動物系學生,可以理解那些實驗動物被關起來集中管理的那種感受,解剖學實驗課的放的那支實驗動物影片彷彿是在說我的處境,我就像籠中的白鼠們沒有自由,隱私與感受也不被尊重,這樣的我真的跟實驗動物有什麼兩樣?把我養得那麼嬌是要怎麼讓我面對人/病原?我跟熟悉的店員聊天是有怎樣嗎?
父母對我這種兩面手法跟政治人物一樣、自己激進卻說我不對、要找精神寄託卻說我神經病,算了,反正我只要跟朋友們保持聯絡,多少可以緩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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