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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依照慣例,開學前一週回學校看老師,明倫高中存有很多很多好的回憶,過去教過我的老師們幾乎都還在,高中職以下開學一週了,感覺就沒有那麼的手忙腳亂,老師們也比較有空檔陪學生聊天,晃到三樓的導師室,老師們看到我都會坐過來問我近況,我說自己過得還不錯,當然我也會想要了解老師們如何,曉暉老師說「小辣椒」江麗娟老師得了第一期的乳癌,麗娟老師以前是教我歷史的,我經常在她的課堂上睡覺,她看到我醒來還會問我睡飽沒?那時準備跨三類的我清醒時,都是抱著生物講義和化學講義在用力啃的,啃累了就在社會科的課堂睡覺,老師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曉暉老師要我下去看看麗娟老師,畢竟她的體力已經不像罹癌之前那麼好了,我依著指示到二樓的三年九班教室,教室裡的老師看到我,就像以前一樣笑咪咪的歡迎我的回來,要是曉暉老師不講、我沒看到藥包,我完全不知道麗娟老師生病,她也不逃避的跟我談生病後的心情,她除了看起來比過去瘦一些、臉色稍微臘黃之外,那張圓嘟嘟的臉倒是沒變,我趁機跟老師分享我在免疫學課堂上學到關於癌細胞的訊息,曉暉老師說還是在第一期,就我的認知而言是還有逆轉的機會,我也發動祝福,祝老師可以戰勝癌細胞。
我每次回到明倫時,都會攜帶一些免疫學的訊息,加上我這個暑假一半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免疫學重修課程,每當我提到免疫時,老師們都會豎起耳朵來聽;現在知道老師生病,她笑嘻嘻的與病魔對抗,若換作是我,當醫生宣判我得癌症時,我可以像老師這樣坦蕩蕩的面對癌細胞嗎(而且還毫不避諱的讓同事知道)?即使我有免疫學的底子,知道了癌細胞的來龍去脈,當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可以接受嗎?我不斷揣摩著老師的心境,並試想著隨時可能奪走我性命的第一型過敏反應,當死亡來到時,我可以放下一切面對它的到來嗎?感覺自己心裡的某一角正在崩解,理性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慢慢啃蝕,牽動著我的情緒,課本理論是很理性,一翻兩瞪眼的醫學數據可以判定,但是自己認識的人生了這種病,感覺就不一樣了,現在的麗娟老師以一個生命鬥士的角色來教育我,加強我科系「以病為師,以人為本」核心精神的認定。
跟老師們聊最近的事情,也請教了一些事情,順勢導正了我的衝動,我重新思考:有必要把這件事情搞成這麼難看的局面嗎(受害者有數人)?與其去打一場幾乎不可能會勝訴的官司,還不如對慈青們加強教育,告訴他們要懂得拒絕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即使我不帶任何的職務在身,以一個社員的身份待在慈青社裡,這樣我不容易被自己的職稱給絆住,反而能多角化的發揮功能。
老師們點醒了我,使我更深入去探討自己遺漏的環節,要是告不成被反告,不但發揮不了原本的遏阻效果,還有被反咬一口的可能性,由勝訴變成敗訴或是罪名不成立,甚至得吃上做偽證、誣告等罪名得不償失,現在我能做的只有加強宣導,若再出現類似的事件時,我可以當窗口去幫忙通報校方出面處理,並且對被害人進行心理輔導。
謝謝老師們、教官們給予的建議,讓我學到更多處理事情的方法,想上法院按鈴揭發某事的情形,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師長們以經驗告訴我該怎麼處理會比較妥當,並告訴我若要上法院要怎麼樣等等相關的情形,我仔細的聆聽並且評估風險,至於我要向法院控告什麼事情,在這我不方便講,總而言之就是要謹言慎行,特別是慈青十誡當中有一條是「不打誑語」,這個不能說的慈青社深層內幕,正考驗著我能不能做到這一條戒律。
今天探望老師讓我學到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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